我们的学生代表

Wakil Rakyat，人民的希望；
Jawatankuasa Perwakilan Pelajar，学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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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早晨发生了一件令人不悦的事。


早上7点30分一踏进学院门口，就听见我们的学生代表委员会秘书F正手持麦克风对着学员大呼小叫：“Cepat! Pukul berapa dah sekarang? Perhimpunan lambat dah! Yang belakang punya, cepat sikit! Yang sedang jalan punya, cepat sikit!”
听了真叫人心情不好，那简直破坏了整个美好的早晨。


近年来，学生代表团的形象因为某些成员的表现而日愈败落了。报告这件事的目的不在于人身攻击，只为让大家看看某些学生代表嚣张到什么程度，让大家了解为什么我们的学生代表和学员之间的关系日愈紧张而不是日愈紧扣，让大家明白为什么当初我选择退出学生代表团。


学生代表愿意主持周会的精神可嘉，但如果用不友善的语气责骂学员那就不该了。有的学生代表以为自己高高在上，穿上了订做的黑外套就摆出不可一世的态度，实在惹人火大。我十分不认同院长说过的一句话：“JPP（学生代表）ialah pemimpin pelajar!”
我个人认为那是不正确的观念，因为学生代表不是学员的领导者，他们跟学员的等级是一样的，没有任何权控存在的必要。学生代表可以有领导能力，但绝不能把自己或被视为领导者，不然会出现双重保准和滥权的现象。


说回当天的早会。待学员们都排好位后，F以很愤怒的语气开始主持早会。我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他那么气愤，就算学员迟到也用不着那么怒气冲冲。我虽然没迟到没被骂，但我觉得他有点过分，不知情者还以为他是HEP的讲师。难怪常常听见别人说“JPP是HEP的人”……


早会完毕，他突然宣布说要对学员进行突击检查。我在心中庆幸道：还好我退出了，我才不干这种事……众所周知，检查学员的穿着和出席率这些“重任” 一向都由学生代表接手，我做不了大事，只好自行革职。当F召集所有学生代表展开行动时，我为旧同事们感到悲哀，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是被逼的。当然不是说“检 查”这种活动很不可理喻，但若由学生代表来实施就真的不可理喻了。学生代表何时变成巡察员了？很多人常常在心中浮起这个问号，但从未获得解答。学生代表是 无权进行检查工作的，就算学生事务部授权予他们，那也是不合情理的。Wakil rakyat会不会干涉人民违规的事件，帮助警察捉人？没理由。


我看着旧同事们一个两个从身边走过，巡视着女学员的鞋子。有些学生代表低着头匆匆走过，假装什么也看不到，不想“逮捕”学员。我是很了解他们的心 情，因此不会像某些被捉的学员那样埋怨：“为什么有些违规的人没被捉，偏偏捉我？不公平！”我倒是觉得那些“只眼开只眼闭”的学生代表做得很好，他们清楚 自己该做的是什么而不是什么。


我自认没犯规，光明正大地等着他们来检查。F来到我面前，看看我的鞋子，伸出手示意要扣留我的学生证。


“Apa?”我说。
“Kad matrik.”
“Kenapa?”
“Kasut.”


我低头望望鞋子，才想起自己穿着白色的。
“Kenapa? Colour?”
“Ye!”


无奈，我把学生证交给了他——我的旧“同事”。许多人陆陆续续被扣留了学生证，皆感惊奇不已，因为：一、大家都不晓得不能穿黑色以外的鞋子（褐色 的也被警告了）；二、F的态度差得令人咂舌，简直就像一名便衣警察，直对着女学员们喊“Kasut!”，示意她们拉起裙角给它检查。我当时的想法是：难以 想象我以前是这种学生代表团的一份子……


话说起来，我们的条规里的确有一条是指定学员只能穿暗色鞋子的。当时讲师们说黑色和褐色都可以，我们都有跟从。后来越来越多人穿那两种颜色以外的 鞋子，学生事务部也没采取行动，讲师们更是以身示范，我们便把它淡忘了。有者听信“学生事务部已不理会鞋子的颜色”之传闻，有者觉得鞋子的颜色无碍教师的 专业形象，因此纷纷决定在购买鞋子时自由选色。我觉得白鞋比黑鞋更容易搭配服装，因此我选了白色。时隔多年，这条规竟突然再次浮出水面，许多人被吓着也不 出奇。


散会后，我和几位学生证被扣留的同学到学生事务部办公处认领“失物”，有关的讲师也没说什么，因为确实是F摆了乌龙——现在学生事务部已不严格要求鞋子的颜色，只要不太花俏就行。好吧，事情已经解决了……


不对，还没解决。我们顺便拿了一叠Borang Aduan Pelanggan回班，让同学们近期面对的问题得以呈报。有的同学填了学院大门的事（于此事无关），有的同学填了因鞋子颜色无辜被捉的事，有的同学填了 学生代表F态度欠佳的事。过后，我们把那整二十张的投诉表格交回到学生事务部的手中，希望他们能够为受牵连的学员取个公道。


结果出炉……


院长对着学员大骂：“我对你们很失望！学生代表为你们做了那么多的事，你们竟然不感谢，还一直投诉！”


唉。
院长大人，大家不满的不是整个学生代表团（虽然偶尔是），而是那位高高在上的……你没了解实情就说我们诬赖，这样公平吗？
原来只要是学生代表就是你的乖学生，其他学员的反对声都是谎言！


不愿听取民意的领导层，能帮助一个机构进步吗？难。
我们的学生代表团，我曾经期望奇迹出现在它身上的学生代表团，始终原地不动。
它将继续被别人操弄于手中，无法独立起来……